體壇周報全媒體特約記者 楊健

沒直接出線，但基本上岸，只不過踩了一腳水，這便是荷蘭隊世預賽小組最關鍵一戰的觀感。從歐洲杯小組賽直至世預賽，從險勝到兩連平，和波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荷蘭，優勢正肉眼可見地縮水。盡管領先3分外加13個凈勝球的橙軍此戰可以接受任何結果，1比1的平局也不算糟糕，但比賽進程仍然延續了科曼二進宮后的慣性——打強隊基本沒戲，中下游對手也贏得不那么干凈利索。

鄧弗里斯遭遇腳踝輕傷提前退隊，弗林蓬又未被征召，外界賽前普遍預測科曼將用于里恩·廷伯擔任右閘，孰料橙軍教頭就是不走尋常路，阿森納鐵衛固然進入了首發，卻是搭檔范戴克出任右中衛，站在右后衛的還是荷蘭球迷避之不及的海特勒伊達。4個準中衛的排陣，看似彼此能查漏補缺，實則仍缺少彼此呼應。

反觀波蘭隊，烏爾班上任后，球隊不但告別了更衣室動亂的氣氛，踢法也格外簡潔務實。開場僅2分鐘，主隊就拉開場地寬度后送出傳中，原本已經3人到位的荷蘭隊防線，居然將后插上的扎萊夫斯基漏了個干凈，若非后者射門實在是解圍腳法，橙軍或許已經天坑開局。

躲過一劫后，荷蘭隊逐漸掌握控球優勢，但進攻轉化仍嫌低下，缺少呼應的鋒線三人組，唯一有威脅的射門，是馬倫內切后的強行起腳。伴隨比賽深入，卡什和范德芬兩個爆點的斗法成為場上焦點：阿斯頓維拉右閘幾次嘗試標志性的橫切后勁射，但腳法同樣偏得離譜；而不甘心被卡什戲耍的范德芬，也在上半場來了一次連過3人的半場突襲，但還未抵達核心地帶，就被澤林斯基戰術犯規阻擋。

就當球迷以為雙方會以白卷結束半場時，荷蘭隊似乎漏算了上輪西甲戴帽、狀態復蘇的萊萬，波蘭隊長背身觀察后送出直塞，形成單刀的卡明斯基面對費布呂亨果斷起腳得手。這個丟球荷蘭隊防線錯誤不斷，廷伯壓迫萊萬時只盯人不看球，回追卡明斯基的海特勒伊達奔到一半突然放棄，費布呂亨出擊也是猶猶豫豫。

落后易邊，似乎激打醒了懶洋洋的橙軍。下半時伊始，雞同鴨講的鋒線總算成功連線一回，不再執著于內切射門的哈克波送出傳中，后點馬倫頭球被門將格拉巴拉奮勇救出，但當孟菲斯再補一腳時，主隊已經無力回天。

這個進球也讓今年客場打入6球的橙軍10號，追平了1946年威爾克斯的客場產量，僅次于1990年巴斯滕的7球。盡管本場踢得略顯粘球（14次丟球），但2次射門便有斬獲的孟菲斯，伴隨年齡增長和爆發力下降，轉型無球踢法倒有模有樣。

平局足夠荷蘭隊打卡下班，但主隊球迷顯然不樂意。看臺上扔下焰火，比賽一度中斷，而荷蘭隊似乎也因為這個小插曲走了神，只有費布呂亨還保持著專注，下半時布萊頓門將先后化解了萊萬的包抄搶點和斯庫拉希的小角度打門，在主隊全場12次射門的情況下，力保大門不失。

相比主隊層次鮮明的攻勢，橙軍前場則是格外滯澀，最有可能改寫比分的射門，來自赫拉芬貝赫的大禁區抽射，但此時波蘭隊防線早已全部落位，勉強起腳實屬無奈。場面枯燥，雙方主帥似乎也忘了換人這碼事，科曼直到第74分鐘才換上了賴因德斯和范赫克，而被視作本屆名單新亮點的中鋒埃梅加，只得到了傷停補時的垃圾時間。

全場下來，荷蘭隊控球比對手高了20個百分點，但射門卻少了4次，科曼缺少創意的首發和換人，著實給不出高分。尤其是近期在曼聯信心回升的德利赫特1秒時間都沒撈到，也著實難繃。唯一的好消息，是末輪來臨前荷蘭人手握3分和+13個凈勝球的巨大優勢，對手又是小組墊底、一勝難求的立陶宛，出線容錯率比挪威更加富裕。或許末戰范戴克、德容等疲態盡顯的主力會得到輪休，但哪怕科曼勇敢試陣，明年世界杯上，他端上桌的，或許還是老一套。